卡尔从未低估对手,从来都以最高战意,迎接每次对决。
北姆州布端市郊区。
艾维斯躺在宽阔的马路中间,望着由灰变亮的天空。
感觉身子被熬空。
虽然他从小打铁,二十多年如一日,被当成沙包打。
也只是擅长打架,熟悉格斗技巧,体力不是训练重点。
此时他已疯狂驾驶十个小时。
漫山遍野抓虫、抓完集体放生、汇报给道尔顿统计、马不停蹄去地图标志的下一个地方……
大字躺在地面,早起的蚂蚁,在他脑袋旁边,勤劳地爬来爬去。
他的手臂、小腿上都是蚊虫叮咬的肿包。
密密麻麻一层,能把密集恐惧症吓到十八层地狱不敢出来。
他坐起来,甩甩头,龇牙咧嘴搓了搓疼·/痒·/难耐的手臂跟小腿,差点死于全身鸡皮疙瘩。
从马路上爬起,拖着丧尸一般的步伐,上车,开往尼尔暂时休息的小镇。
伽利略州,克德威尔小镇,早上7点。
异调局的咸鱼尼尔,全身狼狈发臭,推开小旅馆房间的门。
年久失修的小破旅馆胜在便宜。
他还是九级公职人员,差旅费水平,只配歇在这种宰游客的旅馆。
附近几个镇,都是旅游镇,入住的大多是青年旅客。
小旅馆隔音很差,四舍五入后,墙可忽略不计。
隔壁房间一大早,就开始探讨人生哲学。
学术交流过程现场直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