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进了案发房间。
被害人倒扣、卧躺,离墙半米。
脸被湿漉漉的头发盖住。
荷叶袖白衬衫,早被血浸透。
仅余手腕处,免于殷红的侵扰,能看出这件充满朝气的职业装束,底布是白的。
a字裙、黑丝袜,也全都被浓稠的鲜血,厚重覆盖着……
脚上的拖鞋,一只在门口,一只在脚边。
不远处的刀,氛围却截然不同,干净无比。
显然不是凶器。
卡尔让法医翻起血污浓重的头发,看清姑娘年轻的脸。
血浸透的五官……
眉清目秀的姑娘。
花的年纪……
“两嘴角有严重撕扯、开裂伤口,从咽喉到食道,全绞得血rou模糊,初步判断死因是这个。”
女法医梅素诺·卡尼道,还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苍白如鬼的年轻探长。
“里面……有dna吗?”
“暂时不知,得继续验。”
“为什么暂时?”
“皮下破坏很严重,真皮组织、皮下脂肪,就像被剜走一层般,影响判断。”
“内脏呢?少了么?”
“要验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