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米袋子递给司宁宁,目光扫视巷子,确定这会儿饭点没人在外面溜达,才靠近司宁宁压低声音鬼祟道:“我家那口子叫我问问你这回手里有些什么?要是对口,让我再买点回去。”
司宁宁从容卷卷米袋子塞进口袋,笑道:“婶儿,我手里关系多,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我就算这会儿没有,下回说不定能有,可以给你送过来。”
这年代在供销社、国营商店的“服务员”工作都是铁饭碗,更别说是领导了,那工作福利更是没得说,谁都舍不得被人拉下马,所以行事会格外小心,绝不给外人落下把柄。
与傅主任两口子交易,司宁宁很是放心,因此并未隐瞒。
张月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略有些三角形状的吊梢眼眯起,一半狐疑一般试探的问:“那、那肉,肉你有吗?”
张月梅不相信司宁宁的“神通广大”,可同时,心里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
万一呢?
想着,张月梅又激动的补了一句,“什么价儿?”
肉司宁宁当然有,空间里十头宰好的猪呢,但是,她没分割切块,手里头更没有称。
司宁宁暗叹一声,笑道:“今天不赶巧,猪肉没有,不过婶儿,我这个有一只烤好的鸭,三斤半将近四斤的重量,刷了油也调了味儿,卖三块钱一只,不要票。”
司宁宁应声蹲下,扒着背筐让筐口朝向自己怀里,避着外人视线一翻手从空间里倒腾出来两个军用水壶、小半袋大米,外加一只包的严严实实还散发着热气的烤鸭。
她故作警惕朝周围看,半晌招手让张月梅过去看。
烤鸭捂得严严实实瞧不出个什么,但张月梅一眼就看见里面跟她刚还给司宁宁米袋一模一样的袋子。
张月梅扒着筐问:“这、这是米吧?跟上回的一样?”
“对,这袋四斤八两,五毛钱一斤就是两块四,你要吗?”
四斤八两应该差不离。
满袋未拆封的大米重30斤,司宁宁昨天卖了25斤,余下五斤昨晚抓了两把熬粥,眼下袋子里的,是剩下来的。
昨天傅主任带回去的米,张月梅是亲眼瞧过的,刚才又伸手揭开米袋看了一眼,确定是一样的米,张月梅头点出了重影,“要,要!”
司宁宁手在筐里,顺手把包裹烤鸭的袋子扣开了一点,露出里面油汪汪的鸭皮和丝丝馋人的香味,“那这鸭,婶儿还要不?”
太久没见荤腥,张月梅被勾的喉咙直滚,好险维持不住形象让口水流出来。
猪肉食肉,鸡鸭同样食肉,都是珍贵稀缺的,张月梅也不好意思磨蹭司宁宁要便宜,只转口道:“这鸭真肥……就是吧小同志,要了这米,我手里也拮据,要不了这么大一只,能买半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