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不是没有大号垃圾桶,实在是蓄粪池上面盖得严严实实,她如果揭开,味道大不说,后续别人肯定会留意到被翻动的痕迹。
所以,就只能凭靠“水沟”,把运出来的猪粪分次推进蓄粪池。
为了去掉痕迹,司宁宁又冲了大半桶水才算作罢,这么一番忙活,她身上有没有猪屎的臭味不知道,反正馊味是有了。
眼见时间还早,这会儿也不到下工的时间,没人会来这边,司宁宁随便找了个视野死角,一蹲身进入空间。
碍于大姨妈没走,不好泡泡浴来套彻底的spa,司宁宁就冲了个澡,脸上贴面膜,手上糊厚重手膜又带上一双薄薄的一次性塑料手套,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瘫在别墅客厅沙发上,等着桌上手机自动提醒,好掐着点出空间忙活。
余下几天皆是如此。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赵宏兵办事十分效率,如他所说,吴勇住进他家当天,他就去了大队,在又过去两天,大队长罗大庆亲自过来带走了吴勇。
队上一共八位知青,忽然就少了一个,知青们知道其中前因后果,可社员们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社员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有说吴勇犯了事的,有猜测吴勇来头大,城市上家里托了关系把他弄回去了云云。
各自说法不一,有时候知青们上下工走在田埂子上,还会被社员们喊住问两嘴,到底是什么情况?
知青们早就通过气,与吴勇相关的问题,一概回答不清楚。
久而久之,这事便也淹没在农忙的热潮之中,此后无人问津。
每月调味料分配,原本是吴勇和李凌源划分为一组,吴勇走后,变成了宋书瀚和李凌源一组,可以说吴勇的离开,并没有给知青点带来多大的变化。
要真说变化,那大概唯一的变化就是司宁宁了。
司宁宁每天按部就班上午、下午到猪栏两回,工作属于清闲。
其他知青则要下地,不是割麦子,就是割稻谷,再不就是抢收棉花等经济作物,工作量大且十分辛苦。
司宁宁看不过去,主动包揽了知青点一日三餐的工作,不过除此之外,她再不插手任何事。
那种出于好心给予帮助,却被人质疑甚至羞辱,司宁宁不想再经历一回。
抵触和内心本意发出碰撞,或许是哪个步骤、举措做不得不对,亦或是做得太过,所有人察觉到了司宁宁的刻意疏离。
大家面上不显山露水,其实心里都藏着这件事,只是每天肩上都扛着繁重的农活,加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化解司宁宁的这份疏离,所以都选择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