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里氏么……那是俄语里“同志”的意思。”
“俄语……”
“嗯,俄语。”司宁宁颔首,裤腿负重倏地一轻,继而迟迟没等到禾谷那边的动静。
知道禾谷这是睡着了,司宁宁弯月眉扬起,脸色浮现浅浅明媚笑意,“可爱的小兔子,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将来为这个国家贡献出自己微弱的力量。”
司宁宁低声感慨,却没注意睡熟的小家伙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禾谷半梦半醒并未彻底睡熟,司宁宁那一声感叹被他听在耳里,朦朦胧胧、恍恍惚惚的,也刻在了心底。
禾谷和早苗睡熟后,司宁宁坐在桌边,手压住本子边角连续整齐地撕下来十几页,随后在撕下来的纸张上依次复刻写下之前教的种菜顺口溜。
之后这些纸张会发放到那些孩子手里,按照背诵的顺口溜去找对应的字,适应两天应该也能记下,以后有机会再教他们写。
这个方法或许让人有些无语,但在目前时间、场地都不具备的情况下,也算是个有效法子。
就算以后不能教队上那些孩子写字,光是跟着纸上读,也能认识几个,总好过睁眼瞎。
“这么好的本子,你撕它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司宁宁回头,是蒋月。
蒋月麻花辫被睡得松散,脸上还有被子隔出来印子。
司宁宁大概解释了一下用意,蒋月打着哈欠在她对面坐下,蔫蔫趴在桌上望着司宁宁奋笔疾书,“大家都说愿意教那些小光头认字,可就你一个人记在了心里……你这也太认真了吧?”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司宁宁笑着回答。
蒋月蔫蔫“哼”了一声,“天天干那么多活,这还叫没事做?”
“那是体力活。”
“人在精神上同样也需要得到释放和消耗。”
说深奥了蒋月未必能体会,司宁宁偏头想了想,道:“有一句话怎么说?脑子越用越灵活。而且这些事其实很有意义,忙碌起来或许会有点累,可生活一旦充足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玩又浅笑反问:“这样不是很好吗?”
司宁宁模样标志,说话有条有理,让人很难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