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哭!”司宁宁矢口否认,余光瞥见霍朗一直盯着她看,好似担心什么,她微微踮起脚尖,一手撑桌,另一只手手掌横向挡在霍朗眼前,“你别看我。”
她这气恼中带着颤音的语调,霍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霍朗不清楚司宁宁为什么哭。
明显能看出司宁宁不想旁人知道,霍朗便也没再多问。
有劲儿的手指伸出,将横在眼前的小手压了下去,霍朗利落拿起刀将桌上的西瓜“歘歘歘”切成若干小块,全部推到司宁宁跟前,“吃瓜吧,吃完了过来看,你要的小筐编好了。”
司宁宁沉默点头,吃完手里的西瓜跟在霍朗身后出了门。
霍朗不仅编好了竹筐,还额外单独编了一只小金鱼。
小金鱼脊背处连着一根细细的竹签,捏着竹签时,小金鱼自然锤在空中,晃晃荡荡地好似正在水中畅游。
“这个也是给我的?”司宁宁问。
“嗯。”霍朗颔首,“早苗他们早玩腻了这个。”
说出来的话就好像是早苗他们不要,所以才给了司宁宁似的。
换旁人或许不会稀罕,可司宁宁了解霍朗嘴硬老干部的性格。
这个,明明就是给她的!
捏着细竹签前后晃了晃,半空中小金鱼摇头摆尾,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司宁宁乌云密布般沉重压抑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慰藉,蹲在霍朗身边,司宁宁垂下目光望着晃荡的小金鱼,“呐,霍朗。”
“嗯?”
司宁宁轻缓好似不经意一般问起:“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值得吗?”
“我值得被善待,值得被爱吗?”
司宁宁喃喃自语,像是问霍朗,又像是问自己。
值得被善待,值得被爱吗?
这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