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如果有其他遭受过欺负的女孩站出来,事件就会转变成另一种形态,团伙作案,且受害者涉及众多,属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为之的连环案件。
那么作为主谋者的吴勇,等待他的就只有处决死刑。
霍朗点点头,示意明白,几位公安相互对视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在去院方那里提取一份伤者的医疗报告,之后回局里汇报消息,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会去公社那边提人。霍队,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叮嘱的吗?”
“事情交给你们,我很放心。”霍朗摇头,拍拍手拿笔录本子的公安,“你们辛苦了。”
“哈哈,为人民服务,都是应该的,我们为此感到光荣。”几个公安同志年龄都不大,听见霍朗的话,一个个得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临走之前,公安同志格外认真提了一句:“病房里的那位知青同志,不就风险挺身而出,才是真正的人民英雄,这事等到了公社,我们会跟公社主任提及,这样的好同志应该得到表彰!”
霍朗跟着赞许了几句,之后就跟在身后送几位公安同志去取医疗报告,随后送一行人离开,而与此同时,司宁宁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在这会儿终于落定。
哪怕后续没有证人出现,二十年也够了。
二十年和三五年的差别大了去,不光是时间更长,更因为二十年后的今天是二十世纪的末尾,二十一世纪的前端。
那个时候的法律和各部门治安会得到很大的跨步,吴勇即使出狱,再想使坏,行动上也会受到限制。
这或许不是最佳结局,可对司宁宁而言,却是她目前能做到和争取到的极限。
虽然也只是预估,并不是最终结果,但也难掩这是个好兆头的事实。
心里大石头落下,司宁宁脚步都跟着轻快不少。
走进房间整理几位公安同志坐乱的床铺,司宁宁语调轻快问道:“说了那么久,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不等莫北回答,她继续道:“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坐了那么久,要休息睡一会儿吗?”
一边说,一边将莫北相邻床铺的被褥归置整洁,直到收拾完也没等到莫北的回应,司宁宁隐约觉得奇怪,旋身一看,便见莫北剑眉紧皱,一双星眸定格似的盯着床尾方向。
与刚才霍朗走神发呆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司宁宁直起身,双手反向以手腕撑着纤腰两侧,“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怎么回事?”
莫北呆了呆,缓过神来扭头看司宁宁,“你刚才说什么?”
司宁宁倒不至于不高兴,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她不会跟霍朗计较,自然也不会跟莫北这个病号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