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霍朗也没急着走,就站在原地望着司宁宁。
终是司宁宁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鼓起勇气抬头,冲他朝气粲然一笑,“你去吧!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
“嗯。”
霍朗应声点头,司宁宁冲他摆手作出再见的动作,转身抿住唇瓣先一步进了病房。
霍朗在病房门口驻足片刻,听了几句病房里传出的模糊对话声,微微吁出一口气转身下楼。
霍朗上车关上车门,单满堂手搭在方向盘上,脖子几乎一百八十度转弯,回过头来问道:“霍朗同志,咱们现在去哪儿?送你回党委部门还是回公社生产队?”
“去找粱院士。”
“粱院士?砖厂小巷那位吗?”
“嗯。”霍朗沉声应声,弯弓眉蹙起,一双桃花眸微微下压看向窗外。
让司宁宁一个人留在县里霍朗有些不放心,如果可以,他希望粱院士能搭把手,允许司宁宁过去叨扰几天……
医院里霍朗前脚刚走,司宁宁就拆了捆绑竹麻纸的麻绳,将白色那刀纸单独拿出来。
“这纸行吗?”司宁宁抽出一张纸递给莫北。
莫北接过纸细致看了一圈,点点头道:“行的。”
莫北手背上的针已经拔了,刚才用棉球压了一会儿,针眼那块基本看不见了。
现在拿到了纸,莫北琢磨折了几道,将竹麻纸边缘收起,只留中间一块正方形区域等待迎接笔墨招待。
忙完这些,莫北抬头看向司宁宁,伸手道:“笔?”
司宁宁有点心不在焉,听莫北问起笔的事,她愣了愣,旋即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起来,“笔有买,就是还没削,你等等我……”
“画画的笔和平时写字的笔削法有点出入,我自己来吧。”
“唔……好吧。”
司宁宁犹疑了一下,最终把折叠小刀和铅笔一起递给莫北。
之后莫北削铅笔,她就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凳子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