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不答反问,“你没别的什么要跟我说的?”
“嗯……”司宁宁拖长音茫然“嗯”了一声,颔首回想片刻,小手在额头轻拍了一记,“哎呀,差点给忘了!”
霍朗深邃桃花眸倏忽一亮,期待等待司宁宁接下来的发言。
却听司宁宁压低声音道:“宴同志让我转告你,说她不好意思跟你说,她已经定亲了,是自己选的人……等那人年底转业回东三省就办喜事。”
“她说家里在这件事上有过很大的争议,怕当面告诉你会被训斥,所以让我转告。”
霍朗弯弓眉微微蹙起,仅是一瞬又舒展开来,他嗓音压得低低地问司宁宁,“就这些?没别的话要跟我说了?”
司宁宁晃晃脑袋,唇瓣抿了抿犹豫半晌,不解地问道:“宴同志的事,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霍朗如实回答,“家属也是旁观者,我们只能引导不能代替她做决定,以后的日子时好时坏,还得自己过。”
这话不无道理。
霍朗都看得这么开,司宁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淡淡地安抚了一句:“事情总是具有多面性,自己选择的,哪怕大家长不太满意,最终的结果也不一定就是坏的。而且我觉得兵哥哥这类人还是蛮靠谱的。”
“再叫一声。”
“啊?”思路忽然被打断,司宁宁有点蒙,“叫什么?”
“你刚才说的。”
司宁宁回想了一下,半怒半嗔推了霍朗一把,“……有毛病!”
话音落下,她跺了跺脚直接转头进屋。
霍朗低声戏谑笑了两声,转身回家。
路过知青点屋侧时,霍朗与挺身驻足站立在那里的莫北撞上,霍朗步伐稍缓,抬眼上下扫视了莫北一眼。
莫北额头上的纱布已拆去,连带里面缝针的线也都挑了个干净,没留多大的疤痕,但因为伤口位置特殊,导致原来硬挺锐利的右侧剑眉眉峰处出现了一个豁口,形成了后天的断眉。
霍朗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身上有三五个疤痕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考虑到莫北眉宇上的疤痕是因救助司宁宁才落下的,他不由重新审视来。
莫北样貌个头都不差,别说是归于普通人一类,就算是归纳与军种人员,他的外部条件展现出来的动力和爆发力初步估算都是二级优以上的人物。
只是因为年纪不大,又没经历什么大事件的缘故,莫北看起来更加年轻气盛,说白了,就是看起来就像是个样貌长得不错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