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早苗脑袋偏向一侧,黑黝黝的眼睛漫无目的地望着头顶房梁,半晌又将目光落在司宁宁身上,小手窝在一起比画道:“像莲蓬,还像棉花圃。”
像莲蓬这一点不用解释,表面确实像。
至于早苗说曲奇饼像棉花圃,司宁宁或多或少的也能理解。
她曾经在网上看过种植棉花的视频,知道种植棉花并不是像其他作物那样,挖好小坑再撒种子那么简单。
棉花育苗需要单独的苗圃,这个苗圃其实就是用泥土掺水合出来的,搅和成那种湿答答能捏成团又不会松散的状态,再将泥巴搓成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规整小泥团,中间按下去一个小洞,那小洞就是安置棉花种子的地方。
这个形容或许不那么贴切,不过早苗能大胆联想,司宁宁就觉得是值得夸赞的。
“早苗真棒,想象力很丰富,要继续保持。”司宁宁淡笑夸赞。
禾谷直起身双手撑桌半跪在长凳上,“我呢?我呢,司宁宁,我棒不棒?”
“棒,你是棒槌的棒。”司宁宁伸手在禾谷脑门弹了一记,嗔怪道:“坐好了,一会儿再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米牙摔没了。”
禾谷瘪瘪嘴,一手捂头一手捂嘴乖乖坐回凳子上。
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也有见到过禾谷他们,但各种琐碎小事要忙,司宁宁一直没抽出空闲检查禾谷和早苗的功课。
趁着这会儿短暂闲下来,两人又正好都在眼前,司宁宁见缝插针,禾谷和早苗谁先咽下东西,她就先问谁,一通问答下来,司宁宁心里十分满意。
即使没有她的督促,禾谷和早苗的课业也都完成得不错,该背的都背了,之前讲过的东西也都记着,算得上是刻苦用心了。
“你们现在还小,正是记性好该学习的时候,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玩的时候玩,知道了么?”
“知道了司宁宁/宁宁姐。”
“好了。”司宁宁撑桌站起身,“趁着现在距离午饭还有一会儿,你们两个玩去吧,别跑太远,就在树荫底下玩。”
“哦!”
两小只齐齐点头,小口咬着手里的饼干,却是谁也没有离开、出去玩的意思。
司宁宁也没怎么在意,把装凉白开的象鼻壶拎到桌上放着,装曲奇饼的食盒也没收,提醒两小只吃完口干的话就自己倒水喝。
吩咐完这些,司宁宁又开始忙碌起来,翻翻莲子和金樱子,兔子也要喂一下,忙活完琐碎活儿,接下来就是做饭。
司宁宁寻思就把剩余的鸡肉都给炖上,明后天知青点放假,到时候大家伙儿肯定是要去镇里采买的,莫北当然也会夹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