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大人,小孩揣着口粮上老师家里吃饭,这事儿还能说得过去,可要是空手去又去得频繁,那就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司宁宁想着也行,麦乳精什么的她自己也有买,空间里也还有奶粉,回头早苗和禾谷上她那儿去,到时候可以泡着一起喝。
这么想着,司宁宁“哦”了一声,微微垂下眸子准备继续往回走,却在这时,霍朗拉住了她的手。
司宁宁侧向抬头看霍朗,宽大的帽檐下,眼睛清澄乌黑小脸不过巴掌小,“怎么了?”
“……没什么。”霍朗深邃桃花眸睨着司宁宁,踌躇一下揭开话题问,“还缺什么吗?入冬的褥子什么的?”
“不缺的。”司宁宁晃晃脑袋,如实道:“前阵子病了去镇里买药顺道去了邮局,家里寄了棉被来。”
司家是寄了被子来,不过那被子很薄,里头的棉花也都硬成了疙瘩,根本不足以御寒,司宁宁就在空间把被子拆了,烂棉花丢去一旁,拆下来的被罩清洗干净后,套在了她先前收集的棉被外面。
六斤重的单人被真的很厚实,用来当垫被都让床铺软和了不少,而除了垫被以外,司宁宁目前盖的被子则是之前那个临时充当垫被、两斤重的蚕丝被。
因为蚊帐能挡风,睡觉时那薄薄的蚕丝被搭配着小毯子一起盖,夜里倒也不觉得冷。
当然,往后一段时间还是得需要更厚实的被子和衣物才行,那些东西空间里都头,不过在拿出来之前,还需要经过特殊处理才可以。
“哦,这样。”霍朗搓了一把寸头,目光缥缈无意识在扫视附近,那儿都看,就是不看司宁宁。
司宁宁观察了他半晌,秀气弯月眉皱了皱,认真地问:“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啊!”
霍朗一顿,略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司宁宁,“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司宁宁沉默了,心说:“我有话想说”这几个字你都快刻在脸上了,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翻了一记白眼,司宁宁没好气地瞪着霍朗,“赶紧说!”
民间很多俗语说的都很对,要不怎么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呢?
霍朗被司宁宁那一眼瞪得“嘿嘿”直笑,只是没笑多会儿,他神色又拘谨起来。
衡量了又衡量,霍朗终于鼓起劲儿来,挺直脊背进入正题,“我问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似乎担心司宁宁会不好好回答一般,霍朗末尾又补充了一句:“我正经问你的,你好好回答,认真、经过深思熟虑的那种。”
“……”
司宁宁一阵无言,只觉得眼前霍朗不论是紧张的神色,还是行事风格都和过去很不一样,显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