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晌午过后就开始春猎了,都做好准备了吗?”
骆雨跟着秦厌踏上回往他包房的小路时,接过秦厌给她的一个身份令牌。
她既是要留在桃林围场,跟在他身侧,自是得有一个合适且不会被人怀疑的身份。
秦厌之前给他说的是,委屈她扮成他的贴身婢女跟着他。
至于芦苇,等到地方后就将她交给秦厌的人好生护着,就不让她继续跟着伺候了。
“嗯,阿劲于第一场的赛马比试颇有心得,传授了我不少技巧,准备的话,自是做充分了。
不过仙女,你这衣角处,怎的还沾上了鲜血?
可是伤到何处了?”
两人行至包房前,刚刚踏过包房门槛,秦厌便发出了这么一问。
骆雨低头看了下衣角,还真的染上了一些血污。
估摸着是在昭狱的时候从叶时身上蹭到的。
为了不让秦厌被牵扯到叶家私吞官银的事情内,骆雨闪烁了下眸色,继续往里走的时候撒谎道:“应当,应当是鼻血。
现今快要入夏,天气难免变得干燥热了些,回来的时候,我便流了鼻血。
估摸着是处理的时候没太注意到,便让衣角上染了些。”
秦厌听完她所回,看着她飘忽的神色,知晓她又在撒谎骗他了。
这种时候,他其实装作什么都不知晓,应和下她所说就行。
但一想着,她是为了旁的男子这么对他,他这心下便憋闷到不行。
随着越来越多的酸意涌上他心头后,少年终于还是冲动胜过了理智,顿下步子拆穿道:“可若是鼻血的话,怎会有伤口溃烂后才会出现的黄色脓液?”
看着身前的少女也停下脚下步子,怔愣着神色回头了。
秦厌垂放在袖口内的右手握为拳状,做出一副落寞的神色问她:“仙女是不是,有事瞒我?”
少年做出的是一副质问的架势,偏生面上的落寞神情,和不肯同骆雨对上的视线,都给骆雨一种他才是处于被质问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