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烟看了他一眼，把纸放在他面前，本来想把笔也给他，但想起这是条不识字的笨小妖，索性道，“说吧，需要什么东西，你念我写，好多东西都得提前准备好……额，对了，你们种族一胎几个，我是不是得多准备几份？”
她的表情实在太淡然了，语气都难掀波动，玄佘怀疑叶烟在憋着自己的情绪，又不由问道，“烟烟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话，没有、不高兴吗？”
她没接话。
玄佘便知道她其实是不高兴的。
片刻后，叶烟叹了口气，认真抬眸看他，“不高兴还是有点的。”她酝酿着情绪，真情实意道，“但我并非因为这件事不高兴，而是不喜你一直瞒着我。”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件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叶烟嗓音依旧淡淡的，玄佘心头更加不安。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瞒着她，似乎心底有一道更隐晦的声音在无声诉说着——她不会喜欢你，没有人喜欢你，她也不会喜欢拥有你血脉的后代……
他确实存了某种“生米煮成熟饭”的阴暗心思。
他只好低声道，“我错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给你个弥补的机会，如实告诉我一件事，在集市上那次相遇并不是我们第一次遇见，对不对？”
其实在她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希望得到对方的再一次确定。
玄佘点点头。
叶烟又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野外，差不多是一多年前，不到两年前，对吗？”
玄佘眸色微紧，想起那晚的情景，耳尖染上几分红烫，又缓缓点头。
果然啊……
她就知道！
叶烟无法描述自己心绪如何复杂，她突然在他面前开始解腰带，露出大片雪白细腻。
玄佘见状双眸瞪大，瞳孔颜色变深，一呼一吸般骤缩成针，他喉结滚了滚，口干舌燥。
衣衫被褪到胸口处，便停止了动作，叶烟眉目清冽，她伸手指着那处依旧没褪去、反而愈加艳红的红痕，“这是当年……你留下的。”她已经是确认的口气了。
玄佘目光灼灼，点头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