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
她收回手。
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叶烟又重新坐回石座，丽娘依旧踹坐在她身旁，母女俩仿佛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卷，清幽的风声从石缝中传出，有隐隐约约的滴水穿石声。
“娘亲已经许多年没出去过了，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能从小陪着烟儿长大……”她言语之中满是愧疚。
叶烟便给丽娘讲自己这些年遇到的事情，她在一旁温柔的笑着听着，偶尔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评论，母女俩明明多年未见，但此时谈起心来，却并没有任何隔阂，仿佛她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昨天。
叶烟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此刻却滔滔不绝，恨不得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这极可能是母女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说起自己是五灵根，刚开始很多人都瞧不起她，即便她再如何努力优秀，那些长老们也不愿收她为徒，可最后她还是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打脸了，丽娘便会笑着回答五灵根又如何，你娘当年也是不被人看好的四灵根，不也是这么走过来了？
倘若不是丽娘去世的太早，或许她现在也是一方宗门长老之类的。
空间内没有昼夜交替，二人不知说笑了多长时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叶烟说着说着便发现耳边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她扭头一看，发现石座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叶烟神情恍然了片刻。
而她的旁边，多了一对水头很足的翡翠耳环，很花里胡哨的款式，十年前官家小姐常戴的老旧款式，看看娘生前喜欢这种调调的。
叶烟将耳环带到了自己耳上。
她还在地面发现了一根快要枯萎的养魂木，想来就是因为这根养魂木，丽娘的那一抹神识才能停留数十年之久
她将养魂木收入到乾坤袋中，想试着带出去，看能不能在息壤上将其养活。
脸颊有些湿润，叶烟伸手擦擦脸，才发现衣袖也濡湿了。
手腕处贪睡的小黑蛇被惊醒，它伸出信子舔了舔娘亲脸上的泪痕，泪汪汪的蓝眼睛似乎也要一起跟着哭了。
“乖，我没事。”她摸摸它的脑袋，挤出一个笑。
小黑蛇便又开心的蹭了蹭她。
叶烟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