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吧?赵毋恤真的那样做的话,赵氏倒是有可能重回到晋国,晋国则是一定被打得埋进土里,绝对没有机会再重新爬起来了。
真的,晋国一旦跌倒,列国绝对不会允许晋国有再爬起来的可能性,他们会做的是连赵氏一块解决掉。
再一次的,魏驹讲出了自己知道的消息。
智瑶听了很直接地应道:“瑶需派人祝贺?”
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如果赵氏只是被除名,接受被除名的事实,后面没有掺和秦国的事情,晋国各个家族不一定非要抓着离国的赵氏不放。
问题就在于赵毋恤两年前干涉了晋国对秦国的用兵,尤其还纠集白翟和楼烦一起出现。
有了那一次的事情,以晋人睚眦必报的性格,打从事实上赵氏就变成了晋国需要剪除的敌人。
魏驹玩味地看着智瑶,说道:“越夏屋山便是代国,赵氏在夏屋山之北。”
没错啊,赵氏就在夏屋山的北边,距离智氏的封地也就一山之隔,然后呢?
智瑶幽幽地说道:“瑶之妻乃是嬴姓。”
魏驹很无语。
自古以来联姻也就只是联姻,成为姻亲之后爆发冲突又有多少手下留情的例子?
魏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智瑶会对赵氏手下留情,只是真的没有搞懂智瑶对赵氏到底是个什么盘算。
并没有太复杂的地方,智瑶盼赵毋恤窃取代国的国祚已经好几年,等得一次次的花儿都谢了。
智瑶说道:“瑶将遣人道贺,不若驹遣人同往?”
魏驹没掩饰自己的郁闷,闷声道:“既是瑶相请,驹如何不给情面。只是……,庚或将多想?”
上一次赵氏可是把韩氏坑得有点惨,直接让交往了百多年的韩氏与赵氏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剩下。
当然,那是赵毋恤没有跟韩氏通气为前提,换作是演戏就另外说。
两人又再闲聊了一小会,后面是智瑶率先离开。
魏驹怔怔地看着正在远离的智氏大队,低语道:“瑶自小便令人难以琢磨,今次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