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布满沟壑的眼角堆起了更多的褶子,“老奴明日便出发赶往嵘山。”
端木晔点头,“您老路上需多加小心。”
“老奴晓得。”
嵘山距离圆顶山差不多有百里,老管家翌日一早便出发了。
而用过早饭后,陈老伯又带着阿丁去了附近的村庄给人看病。顿时,茅草屋里就只剩下端木晔和陆济这主仆二人。
屋檐下,端木晔放下看了近半日的书,抬起桃花眸望着下山的路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正在空坝上打拳的陆济。
“陆济,你家离这里有多远?”
陆济拳拳生风,“回少爷,不足十里。”
端木晔又问,“离家这么近,你怎么也不回去看看?”
陆济打完一套拳法,开始打第二套,自手受伤后,他有好些日子没练拳了,今日得好好练练。
“陆济是少爷的贴身侍卫,少爷在哪儿,陆济就在哪儿。”
“迂腐,不过十里的路程,一会儿就到了。本少爷还会罚你不成?”
“少爷不必再说,陆济是不会回去的。”他爹娘都不在了,房子也给了人别人住,回去干嘛?
端木晔也不是非要陆济回去,就是看了半日的书,无趣了,想跟人唠唠嗑。
“你就不打算回去祭拜祭拜父母?走访走访亲友?”
陆济一边打拳一边回道:
“我上次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托了里长帮我照看我父母的坟墓。”
“……好歹你也该回去看看你父母给你留的房子还在不在。”
“少爷放心,我那房子好好儿的,祁玉姑娘和她娘在年前的时候,还用石头帮我把外墙又垒了一层,院坝里也铺上了碎石。”
端木晔听了很是不解,“祁玉姑娘和她娘怎么会帮你的房子垒外墙?”
陆济打完第二套拳法,收势,然后笑憨憨地对端木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