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兔子再长大一些,就可以拿去城里卖钱了。”祁玉走到墙角拿起一小捆新鲜草药,牵着连炤的手走出柴房。
连炤鼻翼轻轻动了动,“姐姐还挖了草药?”
“嗯,你先回屋,我去熬药。”
祁玉松开他的手,提着草药进了厨房。她今日出去本来就是去挖草药的,割兔草只是顺便。
连炤顿了顿,抬脚跟了进去,“我回屋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在这里陪姐姐说说话。”
祁玉就找了张凳子给他,自己忙去了。
连炤把凳子放在门口左侧的位置,坐下,双脚并拢,一副乖巧模样。
“姐姐是在为我熬药吗?”
他闻到了好几种熟悉的草药味儿,决明子,苍术,石斛等。
“嗯。”祁玉把洗干净的草药放进锅里,又往里面加了几瓢水。
连炤双手抱住膝盖,“姐姐,陈老伯都说了希望渺茫,你何苦再浪费草药跟时间。”
祁玉盖上锅盖,坐在灶前开始生火,“这不叫浪费。”
那叫什么?
连炤抬头“看”过来。
祁玉把引燃的杂草塞进灶膛,又添了几根细木柴后,才回头对连炤说道:
“这叫我愿意!”
连炤心里一震,她的意思是,她愿意为他做这些很有可能是无用功的事么?是这个意思么?
灶膛的柴火开始噼里叭啦地燃烧,祁玉又加了两根粗木头进去。
“对了连炤,你以前住在六眼胡同的时候,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这两日,他不是坐在檐下发呆就是坐在屋里发呆,所以她才想给他找些事情来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
连炤悄悄收敛情绪,“除了偶尔出去帮师父打酒,基本都待在暗室里帮忙归纳各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