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狡辩,他是真不想当辽西王的儿子。
连炤抬起头,声音有些激动,“我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受过他的庇护,凭什么要我替他报仇,凭什么要我去承担他犯下的后果?”
端木晔微眯起桃花眸,“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站在门外的陆济听到里面的对话,内心震惊无比,连炤竟是辽西王遗孤!
厨房里,已经洗好碗筷的母女俩头挨头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
祁玉看着堂屋大门,小声嘀咕,“他俩怎么还没说完?”
芸娘看着如松一般站在堂屋门口的陆济,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把人叫过来坐会儿呢。
堂屋,连炤猛灌了一杯冷茶,再吐出一口浊气后,娓娓说道:
“戚婆婆说,我娘是别人献给辽西王的舞姬,只得宠过一日便有了我。我们母子之所以被关在王府后院里,是因为我娘做错了事,辽西王妃罚她在里面闭门思过。
辽西王不来看我们是因为他平时事务繁忙,根本抽不开身。
呵!她真以为我不知道我娘是被善妒的辽西王妃故意陷害幽禁的么,而辽西王,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端木晔挑起眉头,“这些都是你娘告诉你的?”
连炤摇头,半垂着眼睑,“我小时候喜欢趴在门那里,透过门缝看外面的世界,偶尔会听到路过的仆从谈话。”
端木晔用手指点着桌面,“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辽西王的儿子?”
“嗯。”
如此,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戚婆婆一直都想替辽西王复仇,所以便找到了黑袍合作,欲借她的手炼制出可以操控的药人。
表面上戚婆婆对黑袍言听计从,可实际上却是一直都在利用她。”
连炤点头,“不错。”
黑袍人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戚婆婆的一枚棋子吧。
端木晔蹙眉,“你可知那黑袍人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