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出来,可不得了。
都知道唐伯虎的画的价值,不可比拟,真的有真迹,那可是一画难求。
一般拿古玩字画出来的人,都会编一个类似的故事,丁雪儿听得多了,早就麻木了。
姜折却朝着那个男子的手上看过去,见露出一点的纸张古朴雅致,倒是有点意思。
丁雪儿想起唐伯虎的《寅虎图》真迹,不是正在邓老师手中吗?
这么一想,她倒是真想坑姜折一把。
不过邓回就站在这里,他为人古板正直,丁雪儿不敢当着他的面坑姜折,只好说道:“这肯定是假的,不用查了。”
“我这就是真的!你们看都没有看,怎么知道是假的?”落魄男子很不服气地说道。
“真的就在我老师手里,你那里的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丁雪儿反驳。
落魄男子不愿意相信。
邓回开口说道:“雪儿说得没错,这幅画的真迹,是在我那里。那次还是雪儿火眼金睛,鉴定出了这幅画。后来经过更多专家研究认定,那幅画确实是真迹,纸张也正是明代才会有的,所以这位先生,我们才不需要看你的画,就可以判定是假的。”
男人十分难堪,但是却找不到什么画来辩驳。
丁雪儿有心想要展示,说道:“那你拿出来,我给你指出来你这幅画到底哪里假了。”
画被男人小心翼翼地展开,如若珍宝。
丁雪儿十分自信,既然真的在老师家里挂着,这就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她十分大胆地指出其中的错漏之处:“你看这老虎的这个位置,用笔太浅了,一看就是笔锋无力的仿作;颜色也不对劲,原本金黄色的老虎毛,在这里有些灰白色,不可能是十分讲究的唐伯虎的用色笔调,他这样的天才书画家,是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你的这幅应该是后期的临摹仿品,仿是仿得挺逼真的,不过仿的终究是仿的,不可能跟真的相提并论。不过这一副,确实也算是仿得很好了,神韵很是到位,就是真迹和仿品之间,无论如何也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一边说着这些话,眼神视线却不由自主去瞥秦景琛,想看他的反应。
秦景琛神色和煦温润,却带着莫名的疏离,从她进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神态,让人以为他不会有第二种表情。
丁雪儿说了这么一大堆话,也不见他神色有变,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挫败。
邓回听她说那些话,确实很有道理。
而且既然真的已经被收入囊中了,剩下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