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涵依，当初的鸢儿，早就被叔叔婶婶卖去妓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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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你又取笑我了……”秦涵依笑着，伸手摸出很久不曾用过的胭脂水粉：“帮我化一下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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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走了，要去见妈妈了，要漂漂亮亮地去，不要让妈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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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忍住没有哭出声音，可是发颤的喉咙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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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认认真真给秦涵依描摹妆容，二十二岁的秦涵依，被纪凉睿折磨了五年的秦涵依，从三岁起，就饱尝人间苦楚的秦涵依，此刻，一点一点焕发出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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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鸢儿也知道，她的小姐，已经油尽灯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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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点上朱唇，鸢儿眼泪开始疯狂地落：“小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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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秦涵依轻声问，一如当初还未出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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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鸢儿努力扬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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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换上那身红衣吧。”秦涵依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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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鸢儿继续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