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云初干脆就将萧知宴的人……周兴来留在自己身边,萧知宴那样一个多疑之人,只要人让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必然会放心。
就连夜辰,每一次来送消息,都是先要去顾神医的院子转一圈。
给萧知宴一种,谢云初关心顾神医是否将七皇子医治好,随时准备将萧知宴取而代之的假象,来证明萧知宴得到的消息都是准确的。
晌午刚过,李南禹便冒雪而来,同谢云初商讨这一次推行的新政中出现的问题。
两人先说了上一次商讨时遗留的问题,又说了此次新政在推行期间遇到的问题,和几种解决方式。
当谢云初将地方送上来奏折中出现的新问题拿出来时,李南禹便说今日来的时间太久耽误了谢云初处理政务,得回去想想,下一次再来同谢云初商议。
谢云初含笑轻抚着李南禹今日带入宫,写着新政推行期间问题的解决方法,笑道:“每每与秀行师兄谈及新政,秀行师兄总要回去想想,不知道的……还以为秀行师兄要带着问题回去等高人之指点。”
李南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故作镇定笑道:“为兄对新法不熟悉,总得回去嘻嘻琢磨才能琢磨出来,不好在这里浪费你批阅奏折的时间,再者问题也是事后走访才能得知,要是真有高人指点那我还不如将高人请入皇宫同你当面商讨!何苦我两头辛苦!”
谢云初眉目间笑意未改:“玩笑话罢了!”
“周兴来……”谢云初唤了一声,“雪天路滑,让人备轿送秀行师兄出宫。”
“是!”周兴来应声。
“那……为兄就先走了。”李南禹生怕被谢云初察觉什么,起身行礼,“告辞。”
谢云初颔首,目送李南禹离开。
谢云初盯着李南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哪怕她怀疑李南禹的背后有人指点,却也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且不知道为何,谢云初觉着自从她成为皇后
盛平初年腊月二十六,皇帝萧知宴行程拖延,已确定无法赶回汴京过年。
圣后谢云初代皇帝祭天,于宫中设家宴,为宗亲朝臣赐菜行皇帝职责。
盛平二年二月,圣后接到消息,萧知宴于巡游途中病重,圣后亲自前往河南府相迎。
谢云初再见到萧知宴之时,萧知宴人已十分消瘦,越发显得双眸深邃。
萧知宴躺在摇摇晃晃的龙撵之上,穿着凤袍的谢云初端着药碗坐在床榻旁,道:“陛下……该喝药了,太医说陛下这是幼时身体不足,之后又伤痕累累旧疾相叠接踵而至,一时缠绵病榻也是有的,只要陛下好生休息保养,一定会康复!”
萧知宴冷笑瞧着谢云初:“这不是正合你意,朕在外巡游之时,天高皇帝远……朕送回来的命令你可以不尊,可朕若回京就会分你的劝,如今倒下……你可独揽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