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站定在门内瞧着二皇子这位护卫,之前在汴京长公主的花宴上,谢云初瞧见过这护卫跟在二皇子的身后。
“谢六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白棠再次恭敬行礼。
这是在纪京辞的小院,又有谢家护卫在院外暗中护着,谢云初没有什么可怕的。
她颔首从门内出来,与白棠走至树下,这才听白棠再次行礼后道:“我家主子让白棠给六公子带话,派人跟着六公子并非为了监视,毕竟……我家主子的下属无法贴身跟着六公子,六公子真的要将之前的事告诉旁人,这些人也不知道!”
谢云初不动声色瞧着白棠,等着他的下文。
白棠见眼前的如瓷器般白净的小郎君神容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瞧不出喜怒,身上自带着不怒自威之气,语气越发恭谨了起来。
“主子派人跟着六公子,是因之前听闻六公子为谢氏弃子,主子说……六公子救了他,他只是派人护着六公子,不让旁人欺负了六公子,绝无做过半分逾矩之事。”
谢云初负在身后的手指摩挲着……
萧知宴会有这么好心?
谢云初想到眼前护卫口中“弃子”二字,难不成……这萧知宴是对她生出同病相怜之心?
就像当初在北魏,她亦是会因萧知宴脸上与她一般生了胎记,对萧知宴生了同病相怜之心,将他从那些人手中救了出来。
后来,因那块凤血玉佩,谢云初才对萧知宴心生芥蒂,再也未曾关注过萧知宴。
可其实说到底,也并非是萧知宴从她手中将玉佩抢了去。
更何况,后来知道自己前世的那所谓师父,是降国侯夫妇请来给她和云昭转换命格之人后,那块玉佩对谢云初来说,也就不重要了。
“主子只是没有想到,六公子这么小,便已能凭借自身扭转了在谢家的局面。”白棠说完,唤了一声,“都出来吧!”
很快,两位暗卫出现在白棠身后,单膝跪地行礼。
谢云初看着那两个护卫,又听白棠说:“主子说,如今六公子得到了谢老太爷看重,其实还不算在谢氏站稳脚跟,身边不能没有供自己驱使之人,去办不能让谢氏之人知道的事情!这两人就留给六公子,从今日开始这两个人就是六公子的人!”
“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是两位高手!”谢云初看着颇为意外的两人,看向白棠说,“请转告人皇子,若是二皇子并非为了监视云初,还请二皇子将人收回去!”
来之前,萧知宴就告诉了白棠,谢云初定然会推辞,也教了白棠说法。
白棠再次同谢云初行礼:“主子说,他曾经有一个知己,与六公子一般身体有隐疾被家族不喜,先是放逐抛弃,后来又因发现他对家族有用,被家里父亲重视了起来,与六公子的境遇一模一样,主子不能护着他的知己,却能够护着六公子,还请六公子不要推辞!”
在萧知宴看来,曾经的云昭开解他,想要他收下好意之时,就会捏造一个和他一样脸上有胎记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