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越来越多，没几分钟的时间，老大爷的鼻孔就成了水龙头。
看到这一幕，方莘知道，老大爷应该没生命之忧了。
后来，在给老大爷查房的时候，方莘得知了老大爷自杀的原因。
老大爷并不是孤苦老人，相反的，他子孙满堂。
老大爷有一二两女，也都已经到了中年。
平时老大爷跟着儿子生活，两女儿没事会来看看老人。
但是随着老人年龄越来越大，需要照顾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不会操作的用品也越来越多。
慢慢地，老人就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特别是老伴儿去世之后，他发现自己什么东西都做不好，甚至连家门都进不去了。
儿子家的门锁，原本是传统用钥匙开的。
但是耐不住孙子孙女的软磨硬泡，将门锁改成了指纹锁。
老大爷就不会用了，手指上的纹路也没那么清晰了，经常出现打不开房门的情况。
有一天，老大爷像往常一样出门遛弯儿，回来之后再一次打不开房门。
敲门的时候，孙子孙女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打游戏，两个都没听见敲门声，愣是让老大爷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没进去家门。
老大爷一时想不开，投了河，幸好被人发现的早，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老爷子，您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方莘劝慰地说道。
“年轻人，你是不知道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啊……真是生不如死，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的……”
“吃饭不能大声，说话不能随心所欲，就连放屁都得夹紧了慢慢放！”
“你说这日子这么过！”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让我两腿一蹬，直接去陪我老伴儿多好，也免得她一个人在那边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