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魏贤志笑了笑:“皇上,百日如何?”
“......”
一百天破案。
别说一百天之后悬镜司能不能破案,哪怕就是真能,到时候大宁也已经是饿殍遍地、民不聊生了。
所以魏贤志给出的这个期限摆明了就是一种挑衅。
在场朝官无一不明白这点,因此眼下皆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不知道他何以敢这么跟宁永年说话。
是,魏家现在确实势大。
但这可不是蜀州,而是长期驻扎着五万禁卫军的京城!
你悬镜司总舵一共才多少人?如何抵得过这五万禁卫军?
再退一步说,你魏贤志此时此刻可是身处在皇宫里啊!
如果宁永年真的怒火攻心要杀你,你又如何能活?
百余朝官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魏贤志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跟宁永年叫板。
他们甚至觉得这位悬镜司指挥使已经无法活着走出大殿了。
然而......
死死盯着嘴角噙笑的魏贤志,宁永年藏于袖中的手掌紧握成拳,然后又在几息之后慢慢松开。
他一言不发的转过头去,不再看魏贤志,而是对着缪学正缓缓说道:
“缪大人,开仓放粮。”
“是、是......”
缪学正如今哪里还敢说什么,赶忙低头应声。
而宁永年也不再多说一言,抖抖袖子便撂下一众朝官往后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