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的思维太过跳跃,有时候想着这里,下一秒就飞到了别处。
这可能是所有作家的通病。
刚才又把你给我写的信看了一遍,上一次来信,你说你手腕扭了,今天去的时候,见你没怎么动过右手,应该还是没好。
南郊区的桃花苑有个姓张的大夫,他每周二都会来坐诊。
在骨科这一行里,医术高超,等我过几天就带着你去看看。
手腕的伤不要不当回事儿。
你看,哪怕你说了最绝情的话,可我总是担心挂念着你。
可你却跟我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了。
这怎么可能呢?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虽然美好却又痛苦。
我尽知其中苦楚,又怎么舍得让你也同我如此?
我知道你一直在意跟我比我大了八岁。
可你所担心的世俗眼光,我一点儿不怕。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留在你身边。
这个世界上,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我不想错过。
我有好多好多话想给你说,等明天见面,我会统统说给你听……
2007年3月23日,夜。
孙奉贤。
……
当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虞司寒的眉头微皱,“不是遗书……”
在一旁已经将信从头看到尾的顾长野似是还有些难以置信,当即一把将信夺了过去,又从头到尾地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