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此时的神情几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是虞司寒。
可面前的这个少年，却真的就是虞司寒！
只不过，此时的少年额角肿胀着，鼻子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血口，脸上更是一片淤青，原本的那张俊脸被伤得几乎有些触目惊心。
苏落觉得自己后来没有认出虞司寒，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
这样一张脸。
这样一身的狼狈与落魄。
与那个像是天生带着清冷和矜贵的男人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怎么了？”
那少年似是有些疑惑，嗓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丝稚嫩的哑，虽然跟成年时的音线有很大的差别，却依旧好听得很。
“你闷不闷，我陪你说说话啊？”
苏落看着衣柜里的那张脸，虽然是鼻青脸肿，可在她眼里却依旧是俊美又熟悉。
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
她当初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来？
那少年不由得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只觉得像这般冲着自己笑的少女好像带着某种魔力，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看着那双黑白透亮的墨玉眸子，那里面干净得仿佛能倒映得出他的脸。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晕倒在胡同口时，看见的便是那样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子。
然后那双眼睛就像是镌刻进他的记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嗓音缓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