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从没见过虞司寒冲着自己露出这幅表情过，完全就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她自然知道虞司寒这是在气什么。
但是，在苏落看来，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替他挡下这一枪。
“还疼吗？”虞司寒的嗓音低沉，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磁，像是缓缓流淌过的沙。
“嗯，疼……”苏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试图萌混过关。
“医生不是打麻药了吗？”
“……”
苏落没吭声了。
虞司寒抿着唇，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沉，“出息了，还会给我挡子弹了？”
苏落抬眸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虞司寒，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嗓音娇娇软软的，“四叔……”
虞司寒的眸光从苏落的胳膊上扫过，“不是说胳膊疼吗？”
“……”
虞司寒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他伸手牵住了苏落的手，十指相扣，嗓音低低沉沉的，“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没有人知道苏落将他拉开时，那一蓬血雾在他眼里有多吓人。
明明他连一滴血都舍不得让她流。
更何况是亲眼看见她为了保护自己受伤？
苏落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抬眸，“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这样……”
她的这条命都是他的……
替他挡一下子弹又算什么？
就算多来几次，她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