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多少个理由,不够关心?吃不饱?还是自己太邋遢?
都不是!这可愁死他了。
叶青葵忍不住一乐,很少看见这么有钱的男人,一颗心都吊在妻子身上的。
“心病还须心药医,不如让您二老的孩子来,子女最是能宽慰到父母。”
话毕,就见谭氏如死灰般的眸子一动,染上了几分痛色。
却停止了哭泣,呆坐在那里,直愣愣的出神发呆。
叶青葵灵巧的眸子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寻常,夫人的心结是……孩子?
程砚清微微皱眉,冲着她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刘庸长叹了一口气,咬牙没再回话。
良久才缓缓吐露出,“我与夫人曾育有一子,于九岁溺水而亡。之后,便再没有孕育过孩子。”
闻言,叶青葵心中不经心疼起了谭氏。
养了九年的孩子溺亡,这对于父母来说,该是有多沉痛的打击,才会让一个母亲变成这样。
“可夫人后来却没有再生育,是何缘由?”叶青葵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谭氏身上。
推算时间,谭氏当年也正值生育年龄,却没再生育?
刘庸叹了口气,忆起了当年,“我儿亡故后,夫人日日以泪洗面,终日坐在湖边几次寻死。是我苦求多日,她才不再投湖。好容易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却在四个月的时候,去湖边散步滑倒没有了。”
“可夫人却没有伤心落泪,从那以后,夫人拒绝见我。她将我赶出院子,这一赶,就是五年……”
当年的一幕幕,锥心刺骨。坐在床上的谭氏,忽然掩面“呜呜呜”哭了起来。
哭声响彻整个财主府。
院外一直服侍她的丫鬟们,皆是闻者伤心,擦拭着眼泪。
谭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脸,脖颈间的青筋暴起,像是决堤的湖水,一发不可收拾。
刘庸的心被这哭声揪得难以言喻,他猜到了夫人为什么难过,可他一直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