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置之不理,可他摁住门铃不松手,一副她不开门他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他竟是这种不可理喻又胡搅蛮缠的人呢?
狠狠磨了磨牙,蒋南星面罩寒霜地拉开门。
“明天是奶奶的忌日,爷爷命令我们全部都要去墓园给奶奶上香!”
门一开,容时淡漠冷然的声音就立马响起,他侧身而站,头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偏一边,没看她,一副“你不用嫌弃我我也看你不顺眼”的模样。
他的潜台词是,不是我想来接你的,而是爷爷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奶奶忌日在下个月!”蒋南星无语。
明天是奶奶的生日,生日和忌日是不一样的。
“不可能!我查过——”容时闻言蓦地转头看她,话未说完却被自己看到的画面刺激得火冒三丈,顿怒,“蒋南星!你穿的是什么?!”
蒋南星低头看了眼自己,下意识答:“睡衣啊。”
“你在别的男人家里留宿就算了,还穿这么暴露的睡衣?!”容时怒喝,面如玄铁,双眼快要冒出火来。
“我这哪儿暴露了?”蒋南星不服。
她穿的是真丝两件套,里面是吊带加短裤,外套长至膝下。
只不过她现在外套是敞开的……
那也是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刚才开门时她看到是他,才没有注意自己的形象。
虽然阿弋出差了,但她晚上都有反锁大门,所以她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好吗。
“看看你的肩你的腿,这不叫暴露叫什么?!”容时怒斥。
他一个大步进屋,进屋的第一时间就是在屋内搜索顾景弋的身影。
顾景弋不在。
此刻已是中午,应该是出门办事了。
昨天她不顾他的颜面和情绪跟着顾景弋走了,他憋着一肚子火,胡思乱想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