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奴婢绣的……红盖头，已经绣好了。”
见慕瑶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打算伸手接过这红盖头，明月的眸子暗了暗，拿着红盖头的手攥紧了些。
“奴婢知道，是奴婢做错了事，惹小姐伤心难过，奴婢也不想辩解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奴婢的错。”
“但是奴婢昨日和小姐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奴婢真的很感谢小姐对奴婢的好，对奴婢的真心和善待。”
“还有之前说好的，下辈子再伺候小姐，再做主仆的话也是真的，不过……”
明月扬唇扯出一抹难过苦涩的笑。
“不过小姐现在知道真相，肯定不想再和奴婢遇到了。”
说完这些话，她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她苍白的面色透着虚弱无力，看起来像是时间不多了的样子。
明月似是也察觉到了她自己快要不行了。
她再次把手中的红盖头拿了起来，放到床上，费力地用手把红盖头铺展开，把上面的图案展露在慕瑶眼前。
“这……这是奴婢特意选的图案，寓意一辈子和和美美……”
她一边说着，嘴角一边往外溢着血，“小姐这么好的人肯定……会一辈子……和和美美的……”
“小姐，对不起，对……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明月的脑袋一歪，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没了气息。
望着已经死了的明月，慕瑶感觉心口处泛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有点酸涩。
慕瑶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情感，应该是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情绪。
她和这明月从小相伴这么多年，可能早已不是主仆的情感了。
不过，最后只是一场物是人非。
慕瑶转过了身，对着身后的小隐说道：“等待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查一查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