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只是质问那燕赵天子了,就是直接割了那天子的狗头,他也是该!
毕竟连他屁股底下的那张位子,都是搞些阴谋伎俩弄来的,又岂是他生下来就该得到的?
“那父王,你准备如何去做?”
心中稍稍腹诽了下,但季秋面上仍是带着关心。
既然岳宏图有所准备,想来那模拟之中的陨落一幕,应是不会重演了。
可就是不知,他想要用何种手段应对,才能保他能自燕都堂而皇之的进去,安然无恙的出来?
“当然是请人,与本王一道入燕都了。”
听到季秋的询问,岳宏图背着手,目光看向远方的斜阳,眼神平静,已是打定了主意:
“镇守着这南燕江山而不倾颓的,永远都不是魑魅魍魉与佞臣,燕皇若真和那补天派真人所言之中一般,欲除我而后快的话。”
“他便是料定了自己的江山,并不会因为一个区区岳宏图便逐渐衰亡,情况最坏,不过就是再任由北元打到淮河两岸罢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国土沦丧太远,若真不欲去看,又怎能见得到满目悲怆,百姓哀鸣?”
“他所怕的,不外乎便是我会以徽太子的名号为旗,对他的皇位有所威胁罢了。”
“但如果此次,本王请一人出山与我一同入燕都,那么那燕皇纵使再想杀本王,他也绝然不会动手。”
说到这里,岳宏图言语笃定。
“父王是指...”
“横渠先生?”
季秋想起模拟之中的情景,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了一道人影,随后不由忍不住开口。
“不错。”
季秋话语落,岳宏图复而肯定回答。
听完之后,季秋不由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大石终于落定。
横渠先生张子厚,这个名字在如今这个时代,就是逐渐没落的文道儒脉,最后的一尊定海神针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