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就是章家那个章程,成日里在镇上鬼混,正事不干,我就说最近他怎么老老实实在家,还跟着老章下地了。”
“哟,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从前一到农忙的时候就不见他的人影,今年他倒是懂事。
我就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能看到他下地。”
“哼,也不一定就只是赌,说不得还是又嫖又赌。
宋恶霸还开了两个私窑呢,听说里头的姑娘一个赛一个好看,魂儿都要给勾走了。”
这说话的一听就是男人,不巧就被村里的老妇人听到了,当即开口喷他。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呸。
那种地方的腌臜货色,也不怕得病。”
这种场景宋彪他们时候看惯了的,但凡哪次去村里收债不是都要经历这么一回?
章家院子外头围了一圈半人高的篱笆墙,站在外头也能看得到章家堂屋里。
这不,章家人正围在堂屋桌子上吃饭。
一人端了一个大海碗,桌上两个菜盆子,一盆土豆子炖肉,一盆煮白菜。
虽然章家人多,足足有九口人,但就这吃食也是不错的了。
庄户人家,不过年不过节的,一个月能在桌子上见着一回荤腥儿都是不错的。
那也是分量少得可怜,就是尝个味儿,哪会像章家这样,一做就是一大盆。
打算是人多,一人怎么也能夹个三四筷子,这就是很不错的了。
不仅是宋彪他们看到的,也有眼尖的村民也瞧见了,不住啧啧议论。
“章程,吃着呢?”
这一声本来是很平常的问话,从余老六嘴里出来的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章家人是按照长幼的顺序坐的,正位上坐的是章家老爹,老娘。
左边是章家老二两口子,右边是老三两口子和两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