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挺淡定。
唯一不同的,便是分银子的人有变化。
多了人,或者是少了人。
最后,就剩了宋彪的那份儿还在箱子里躺着。
那是今儿中午这顿饭的账,到时候有再剩下的,宋彪就揣兜子里拿回去。
这顿饭吃得快,大家心里都惦记着家里,早些吃完了早些回去。
宋彪回家的时候,颜卿他们也才刚吃了饭没一会儿。
颜卿想问他的,却又因为宋彪要去贴对联烧纸,只能作罢。
宋彪倒不是会村里去烧纸,就在家门口。
他爹当年出去就没回得来,连尸体都没有个,只拿了他从前的衣裳建了个衣冠冢。
在哪儿烧都一样,反正都要请他爹自己来收。
所以,每年他就在家门口烧,也好让他爹能来认门儿,记得家在哪儿。
之后万婆子也回来了,与正在门口蹲着烧纸的宋彪回话。
“老爷,我去问过了,有个合适的。
是镇外上阳村的,走路到镇上也才半个时辰,夫家姓汪。
生了老二,才出的月子。
家中又是老人要吃药,又是孩子要养活,如今再添一个孩子,日子实在不好过。
我跟她讲了,她说傍晚就能来,到时候她男人送她来。”
说起这个,万婆子心头还不住唏嘘的。
同是生孩子,同人不同命哟。
她得了信儿过去,只在那家篱笆院墙外一站,就知道这家的日子该是有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