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彪得了那位的准话,让他安心在家陪媳妇儿生孩子。
是以,他也就不怕媳妇儿到生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上半年出去过一次,两个半月,着实是让家里等着慌,他心头也慌。
他担心的是那次出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幸好没有。
最多,也就是明年开春了。
如今西南和沿海都是匪寇霍乱,离那一天还能远?
只一个水患起就折腾了两三年,又接连的天灾人祸,老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就是他们堪平的粮价也是翻了四五倍,还惨了假。
进了七月中旬,宋彪也不出门了,就窝在家里守着小闺女。
当然也不是跟颜卿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的不出门在于不去镇上,在家挑水淋树。
进了七月之后,河里的水位明显下降,附近几个村里的百姓也开始慌起来。
已经不止一次找到村长这里来商议,挑水淋树是不是别这么勤了?
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水呢,咱能先顾着庄稼吗?
他们敢去跟宋彪商议?敢的话也不会找村长了。
村长来找宋彪,宋彪指着河水道。
“我也不是不讲理,我淋我的,他们淋他们的,水也没到不够的时候,碍着谁了?
谁要是让我把水挑完了,那就自己个儿挑回家存着去,我不说话。”
谁又能说宋彪不讲理呢?
河也不是谁家的,哪一个村独有的,而且也不是死水,留也留不住。
还真没到旱的时候,谁又能真的挑水去灌了田地?
都是些杞人忧天还不占理的,宋彪能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