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隔绝了颜卿的视线。
屋内还燃着烛火,颜卿不想起来灭。
她闭着眼睛不想动,也不敢睁眼,怕眼泪控制不住。
外头响声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颜卿知道那是男人在和那丈他们说话。
没一阵又安静了,颜卿知道是男人走了。
天什么时候亮的,颜卿不知道。
桌上的烛火燃尽,灭了。
这天颜卿没有起来吃饭,也没人去叫她。
等她再迷迷糊糊睁眼,已经是日上中天。
“卿儿起来了,彪子说给孩子们请先生和拳脚师父到家里来。
这不,陆林兄弟去镇上了,说是明天就能带着先生和师父回来。”
姚氏仿是寻常一般跟颜卿说着话,就不像是宋彪一走一年半才回来,反而像是他早上出门,傍晚就会再回来一般。
状似随意,其实姚氏也在观察着颜卿的神色,也是顾及着她的感受。
已经经历过一次男人离开,颜卿这次的状态倒是比上次要好些。
虽是仍旧难受,但也调整好了心态。
这么大一屋子的人,也不止她一家的男人的走了,好歹她家男人还能回来一趟,见着了人,知道他没受伤好好的。
她们连人都没见着呢,她们不是比自己更难过?
男人是偷摸回来的,又赶着再回去,定然是不能被人发现。
抛开那些不谈,颜卿倒是该庆幸。
幸好是男人回来一趟,不然她是想不出来把孩子们集中在一起教学,再轮换着有人在家。
这样一来,也就不怕不妥,或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