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正如他所说的,他得养媳妇儿呢,还得给两个儿子赞家底儿。
也正如太子知道的,他知分寸所以才更要懂事。
这些年他一直都秉承着主子吃肉他喝汤的原则,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写了信回去,让家里人跟着那丈他们一起上京来。
那丈他们几个兄弟跟我多年,如今他们上京来我自然是要给他们置办个房产有个住的地方。
但那些宅子都不太合适,实在招摇。
我打算在我家对面的街上给他们置办两进的宅子,一家人住着是够够的。
还有我大姐和兄弟,我那兄弟还没成亲,等娶了媳妇儿肯定是要单过,总不能在跟我住一起。
都是乡下人,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就是乡下人种地种了半辈子,有再多的富贵还是不如那几亩地来的踏实。
别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年我不在家,家中多亏了族里村里照拂,我想给族里买几亩地尽尽心意。
我那些俸禄,想来是够吃喝了,再有您赏赐的这些,几辈子都吃不完。
嘿嘿嘿,银子谁不爱呢。”
宋彪说的诚恳,太子也听到了心里。
谁跟他说过这些?
他要赏谁就赏谁,得了赏的哪个不是感恩戴德谢恩。
也就只有宋彪,他是头一个跟自己说这些话的人。
看起来就像是跟他闲话家常,却是最真挚接地气的。
“行,孤知道了。”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翻手里的那些契书。
挑挑拣拣一番之后,将右手边的一摞推给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