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的来电止住了李意平的抗拒,她比划着“嘘”,走出了门诊。
楼梯间静谧无声,苏蔓深吸一口气,才滑向接听。
“能耐了?”苏顷把玩着钢笔,冰凉笔身也驱不走他心底怒火。
“哥!”苏蔓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手指无辜地在墙壁上画圈圈,活像个小鹌鹑。
她心虚不已,全没了往日的气魄。
“f国操盘手不敌金融新秀,拱手让资源。”
“苏蔓退位,是否也意味着从傅家退位?”低缓的嗓音夹着不悦,“什么时候苏家的女儿这么窝囊?需要给阮家的私生女铺路?”
要是二人面对面,苏顷一定会不客气地拧起她的耳朵,像小时候那样吓唬她。
新做的指甲被墙面挂断,指甲渗出血丝,心口堵着的委屈倾泻而下。
“那都是我一点一点打拼下来,我当然不愿意让阮宁安去糟蹋我的心血。”
苏蔓有些更咽,眼眶氲起泪。
“收好你的软弱。”苏顷当即制止苏蔓,“你的眼泪,在我面前不管用。”
苏顷搜索着页面,阮宁安和傅延晟成双入对,显然没把苏蔓放在眼里。
傅太太这个称呼,名存实亡。
“小蔓,为什么一直和他纠缠?”苏顷不解。
苏蔓是c市的富贵花,想一吻芳泽的男人从首都排到法国。
可偏偏妹妹是个死心眼,爱上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我不知道。”苏蔓有一瞬的茫然,她撕扯断裂的指甲,“可能已经成了执念。”
“这样的执念只能成为你心头的梦魇,它会蚕食你。”苏顷叹气,“离婚吧,小蔓。”
过去的时间里,这样的劝慰不下于二十次。
苏蔓总是拒绝,苏顷忍不住骂她,“倔驴,非得撞南墙才知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