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苏顷也只是戳戳她的脑袋,“越是如此,越有人想挤破头进入,证明自己的地位。”
当所有的服务明码标价,裹上金钱的糖纸,一切就显得不染世俗。
短短两年,平地起高楼,从前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寸土寸金。
陈丛行蹲在路牙边,像个等待主人的大金毛。
苏蔓将钥匙递给泊车小哥,陈丛行当即起身,他腿太麻,一个趔趄朝她扑去。
陈丛行堪堪刹住脚,他松了一口气,“差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没个正形。”苏蔓推推他,“走了,赶紧进去。”
“苏小姐。”门童为她拉开大门,恭敬向她微笑点头。
空气中浮动着暗香,舞台中央放置着骄贵的天鹅喷泉,提琴手立在小阁楼上,现下正拉着李斯特的《爱之梦》。
卡座里的客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偶有几人捏起高脚杯,冲着提琴手敬酒。
提琴手偶有回应,大多时候都沉浸在自我的音乐世界中。
正在与调酒师讲话的女人,看到苏蔓,向她迎了过来。
女人长着一张娃娃脸,身上漾着果香,她亲昵地挽着苏蔓,“蔓儿,好久不见。”
她打了个响指,“给苏小姐一杯果酒。”
“不了,我今天有事呢。”苏蔓向调酒师摆手,又把陈丛行拎出来,“他约的人来了没?”
秦姐这才注意到陈丛行,她冷笑一声,面对苏蔓才展开笑颜,“来了,正在vvip呢!”
“vvip不是鲜少向人开放吗?”
vvip一般用于苏顷会客,他基本不将其示人。
“所以,足以可见这大佬非富即贵。苏顷可重视你了。”
“嘁。”苏蔓别别嘴,别以为秦姐哄她几句,她就忘记苏顷骂自己恋爱脑。
秦姐摁好电梯,她往后退了几步,苏蔓疑惑地望着她,“你不跟着上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