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此刻打起架来并不落下风。
两个男人攻击性十足,四目如同灌了血,比血月还要红上几分。
谁都不肯低头投降,傅延晟抬起胳膊杵向周寻的肋骨,周寻冲他的膝盖狠狠踢过去。
烈风阵阵,男人脸上双双挂了彩,那整洁的衣物也逐渐沾染了地上的灰土尘埃。
最后,周寻把傅延晟压制在墙边,攥起他的领子,他朝外吐了口血水,“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以为我真的不还手?”
“不是在苏蔓面前挺会伪装?”
温文尔雅,旅学归来的绅士,此刻也狼狈凶狠地面对旁人。
“她又没在。”周寻嗤笑,“难道你打了我,她就不会和我在一起?”
“你们真在一起了?”傅延晟猛然抬起头,想起他和苏蔓在茶水间的对峙。
周寻冲他扬眉,并不回答,这样的惬意,让傅延晟内心跟猫抓了一样难受。
“她现在和你在一起,纯粹是出于对我的恨。”傅延晟声音很沉。
“那我还要谢谢你给她的恨,还有她为什么恨你,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周寻冷笑,“你不就是仗着你贯穿了她的初中岁月?”
“谁让你自己晚来?”傅延晟推开他,“我与她之间的那十年,是你无法逾越的鸿沟,最终和苏蔓结婚的,也是我。”
缭缭月色下,两个男人幼稚地打着嘴炮。
周寻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兜,“那又如何?你们结婚又如何?最终她不愿看到的男人也是你。”
“是啊,她不愿看到我。”傅延晟重复这一句话,仰头瞧了眼圆月。
她苦苦追随的明月终于为她奔来,但那轮明月早已在心里面目全非,早就不在乎了。
“所以就算你拍下‘真诚的心’,她也不见得多看你一眼,你做那么多无外乎竹篮打水一场空,而我还为你省了几个亿,你应该感谢我。”
周寻浑身通透,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理起自己发皱的衬衣。
“我放她走,不过是不想让她现在太难过,但我有的是时间能把她追回来。”
两人都在c市,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比周寻这个全世界乱飞的男人来得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