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苏启然抱着一束曼塔走了进来。
不经意间和苏蔓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了满怀,他瞬间顿住脚,“呵呵,好巧啊。”
“这是我的办公室,碰到我不是很正常,有什么巧的?”苏蔓的声音没有温度。
她走到苏启然身边,摘下几支曼塔。
曼塔玫瑰颜色浅淡,没有红玫瑰那么扎人眼球。
她随意地扯着上面的花瓣,“堂哥什么时候找了份骑手兼职?是苏氏的油水不够你打牙祭了吗?”
苏启然脸涨红,“小妹你可别胡说,我一天在公司尽职尽责。”
“尽职尽责,”苏蔓重复,语调嘲讽,“尽责到给别人抱花上来,你是有多闲?”
“现在知道叫我小妹,帮傅延晟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姓苏?”
苏蔓接过花,毫不留情地砸到他脸上。
苏启然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脚跟,“小妹,这可是妹夫的一片真心啊。”
曼塔摔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脚踩上去,碾着地上的花瓣,苏蔓已经懒得和他解释自己离婚的事实,“带着这束花,一起给我滚出去。”
下午,苏蔓破天荒地参与了股东会议。
碍于苏家兄妹在场,老油条们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开了个例会。
临末,苏蔓扫视着底下的所有长辈,最后落在苏启然身上,“既然我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脉,那就该时刻记得我们姓苏,而不要胳膊肘往外拐,不然帮谁就把牌位摆到谁家里去。”
“蔓蔓,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大伯当即吹胡子瞪眼。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大伯,公司之中,没有亲戚血缘。”
苏启然脸色铁青,苏蔓翘起嘴角,走出会议室。
“苏启然招你了?”
知她者,苏顷也。他阔步来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