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灿和白秋淼亲昵地拥抱了一下,不似情侣,更似老友。
“真有人分手还能做朋友呢?”周茜有些疑惑。
苏蔓给自己夹了一块鸭腿,“那肯定是有一方没爱过呗。”
她不想去了解白秋淼那些虚伪的爱恨,蛮膈应人的。
“这次回来你还走吗?”苏蔓被迫换成果饮,抿了一下口问他。
徐清灿摇头,“暂时不走,最近有些头疼,我想我又要去看张医生了。”
“张医生恐怕并不欢迎你。”
徐清灿只是笑笑,次日一早,他果真又去看了医生,苏蔓有些不放心他,一大早就跟在他后面,跟做贼似的。
她找了个咖啡厅坐着,时刻关注着对面的情况。
“我想我这次应该会好了,张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
“你这么积极接受治疗,肯定能行。”苏蔓思索了会,又慢吞吞地问他,“那要告诉你的母亲吗?”
那个远在f国,为拿绿卡让孩子受委屈的女人。
“不。”
徐清灿虽在恢复期,但他心底仍然绷着一根弦,他似乎不敢让他母亲知道他如今的一切。
只要涉及那家人,他会崩溃的,苏蔓不愿看到他痛苦。
她的电话响个不停,全是工作电话,年底的收尾、年会工作都交在她所在部门,每一环都需要她过目。
而她却在心理医院的对面,为一个男孩神伤。
徐清灿从医院走了出来。
茫茫雪天里,他很快成了一个小黑点,但苏蔓记得,他的背挺得很直。
他不愿被打倒。
“蔓蔓,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