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关袭月重重合上《四海丹方》，转头似笑非笑：“莲香，你知道本小姐为何不杀你么？”
“……还请三小姐明示。”
莲香声音都小了许多，不自觉在这目光中，心虚低头。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投机倒把，”
“无论投靠大夫人也好，跟随我也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你变强的野心也不属于我，这点我很欣赏。”
这是在夸她？
莲香有些脸红，忍不住抬眸看她，却对上关袭月一双没有笑意的眼睛：“但你还不够聪明。”
“你以为投靠了大夫人，大夫人就不会杀你？”
“你知道她在利用你，是因为你有用，能替她除掉我。”
“但今天你也看见了，”关袭月双臂一展，大笑着：“本小姐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
“大夫人杀不掉我，凭你？也不可能。”
手一指，她俯视莲香：“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做奴才最重要的就是衷心，而你没有，所以，你甚至不配让本小姐以主子的身份杀你！”
一字一句，像重锤一样狠狠落在莲香心里。
三小姐知道她做这些事为了保命，为了变强！
但万万没想到，三小姐留她一命，竟是因为她不够衷心！
连奴才都没资格做，在三小姐眼里，她比奴才更下贱！
莲香眼睛一红，忍不住掉泪，瘫软在地上。
“三小姐，求您，求您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关袭月转身走了，没回头。
她侧目睨了眼后面的身影，这番话，是她故意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