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太怪。
茹玥忍不住问:“就,这么睡?”
苗镇:“不然呢?”
仲婉估计也感觉不对,在后面探出半个身子问:“咱不把人交给警察?”
苗镇:“警察问我怎么抓的这四个,我说还是不说?警察让我们全部留下来配合调查,一留留两天,我们留不留?”
“这……”仲婉也不会说话了。
苗镇就自己先去下铺躺了:“快睡,还有六个小时就到站了,我给他们都写了供状了,这些人犯过不少事,劳改十年不是问题,到时候自然有再进来的人去报告警察。”
好吧。
茹玥只好跨过人群,在四个人围床而跪的诡异阵势中躺下。
但,怎么看,这阵势都有点自己作为老祖宗、马上要嗝屁躺板板的感觉。
茹玥因此而睡得很不舒服。
手放胸口吧,觉得更有垂死模样;侧卧对着那几个人吧,觉得自己是卧佛;翻身给屁股?那她得尴尬死。
难受得不行不行的!
就在这时,仲婉从上铺垂下头来:“哎,我说大家伙儿,怎么办,我总有种我快要死了,子孙跪着伺候我归天的感觉,我睡不着。”
茹玥“噗嗤”笑出来:好家伙,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常树仁听着这话,都在对面的上铺笑了。
跪着的四个竟然笑了三个,塞着嘴绑着眼还笑得肩膀耸动,像大号灵异版电动娃娃,吃吃吃乱抖。
特么的这叫什么事!
苗镇看着这搞笑的场景,不笑,从对面的下铺坐起来先狠狠的给了那几个人一人一头皮,然后看向仲婉:“你怎么那么多事?那你想怎样?”
仲婉:“你不觉得怪吗?你就不能让这几个对着你那边?干嘛要对着我们嘛!”
苗镇不耐烦的瞄了她一眼,站起来一手拎一个,拎粽子似的,把四个人挨个转了个面儿,对着他自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