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茹大江出来了,他身后,老婆邵莲生苦着脸在偷看,儿子茹强探头探脑,好奇的想要出来,被邵脸色拉着。
而李余粮则虎着脸,大步走在茹大江前头:“书记啊,你怎么啥都管!我们这……哎呀,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
归庄:“你还好意思说!一家子都能闹成这样,你还有脸了是不是?你自己家的事要是不闹到我,我才懒得管,但你现在看看,你孙女躺在这里像什么样子?我直接跟你说吧,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也不算事,非要喊治保主任带你们去大队部谈话才是事?还是你们喜欢让民兵押着,一起闹到公社教育教育?”
还别说,李余粮一听要喊治保主任或者民兵,立马怂了:“哎哟,书记,那不至于,就……那啥,您看看,我们这都是自家的事,我们商量商量就完了。”
“怎么商量?你们是准备还钱,还是准备照顾好孙女儿?”
“我……”李余粮抿紧嘴,看向门口依然躺在地上的茹新。
钱是不可能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的。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李余粮抬头瞪茹大涛:“既然你非要赖我这儿,那行吧,你把茹新带进来,我看几天。”
一个孩子,可比钱好收拾,随便糊弄几天往回一送,就完事了。
茹大涛看着母亲那连正眼都没看过孩子的样儿,说:“娘,你要是答应照顾茹新,那我得跟你说好,每天怎么吃药,每天怎么营养,每天怎么给她捶腿按摩您得会,不然,我不放心。”
“啥?还得捶腿?”
“那肯定啊,她现在不能动,不得给她捶腿活动活动肌肉啊?不然等我挣了钱给她治也太迟了,肌肉都萎缩了。”
“我不会伺候祖宗。”
“那就让大江还钱,我带孩子回去自己照顾。”
李余粮叉腰望着天:“……没钱。孩子留下。”
这态度,是个人都知道,她是不会好好照顾孩子的。
就在这时,茹新喊了起来:“哎呀,这里怎么湿湿的……哎呀,不好了,爸爸你来一下,你快来一下。”
孩子声音脆,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茹新那儿,只见小孩子的手在屁股附近的一滩水里划拉。
这……
看热闹的人马上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