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母亲呕出来的,泛着一股腥臭味儿。
乔酒眼睛温热,“从那之后,我怕打雷,怕闪电,怕下雨天。”
不过后来离了婚,打雷也不怕了,闪电也不怕了。
陆逢洲拉过她的手,十指紧扣,轻轻的叹了口气。
乔酒把陆逢洲的手拉过来贴在脸上,“你父母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陆逢洲抿着嘴,没出声。
乔酒也不追着问,安安静静的躺在一旁。
一直到她以为陆逢洲不会回答了,他却突然开口,“意外。”
乔酒嗯了一声,“车祸吗?有赔偿吗?”
陆逢洲声调低沉了很多,“没有赔偿,什么都没有。”
乔酒心里一顿。
那两个被打进重症监护室的人,后来可是拿了很高额的赔偿。
难不成她一开始就想错了,陆逢洲家并不是万泽那块征地的居民?
心里翻江倒海,可她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带着一些疑惑,“怎么没有给赔偿?交警认定不是他们的责任么?”
陆逢洲捏着乔酒手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不是车祸。”
乔酒撑着身子坐起来,朝陆逢洲凑了凑,抱着他的胳膊,“那是生病了?跟我妈一样?”
“不是。”陆逢洲回答,但具体是什么他又没说。
乔酒抓心挠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陆逢洲将乔酒搂了过来,“过去了。”
什么叫做过去了?
话说的不明不白,把她吊在这里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