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看着他,手上的刀拧了半圈,“惊讶吗?”
她还能笑出来,“有什么好惊讶的,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若是没有刘常庸,就算乔斯满并非良善,也不会把路走到这一步,坑害这么多人。
陆逢洲赶紧过来,伸手揽着乔酒的肩膀,将她拉到一旁,眉头皱着,“你怎么比我还冲动。”
他这话说完,一旁有人走过来,“乔小姐。”
乔酒一愣,转头看过去。
那人一身黑色运动装,戴了个鸭舌帽。
他慢慢抬起脸,乔酒不自觉的退了一下,正好缩在陆逢洲怀里。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像是还没揉开的面团,拧巴的厉害。
那人笑了笑,“乔小姐还能认得出我吗?”
乔酒好一会儿才缓出一口气,“沈学。”
虽然脸被烧焦,声音也变得暗哑,可乔酒还是认出他来了。
她等了等又问,“你没死,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学笑了,“出事之后就回来了,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儿。”
他说的是帮他下葬了他老婆孩子。
乔酒抿着嘴,等了等转头看着陆逢洲。
陆逢洲把揽着她的手放下,没解释,只是说,“我说了我有准备,你这么冲动干什么?”
刘常庸已经遭不住了,可看到沈学,他还是强撑着,“你居然还活着。”
沈学把帽子摘了,走到刘常庸面前,一抬手就把插在他腹部上的刀抽了出来,“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
他低头看了看刀身上的血,“可能,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说完他又一刀刺了进去,刘常庸这次张了张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