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领导一直不肯审批签字,他一直等着不肯放弃,坚持每周一份申请书往上递。
那时我常常偷偷掉眼泪,三叔他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是三叔拼命想法子找人帮忙,总算通融了过去。
我和他能凑成一对,其中有三叔大半的功劳在。”
“三伯他最疼你。”
薛凌温声:“他哪里舍得你们有情人被迫分开……他也知道,姐夫是一个值得你信托一辈子的人。”
薛淙苦笑:“结婚后不久,他就出门了,一去便是两三年杳无音讯。
那时我天天往他组织写信,可惜一封回复也没有。
三叔见我过得宛如一个怨妇般,叹气说他不知道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他还说,别总埋怨眼前,要期许未来的相伴到老。
人生能先苦后甜,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时至今日,我才总算了解三叔的这句话。”
“是。”
薛凌眼泪闪烁:“三伯是一个那么睿智的智者,说的话句句在理。
是啊……人生有很多很多的苦,如果能熬过半场苦的,迎来下半场的甘甜,已经算是极幸运。”
薛淙拉住她的手,微笑:“你我算是幸运的,只要知足一些,便能发现我们早已经身处甘甜。”
“还不到时候呀。”
薛凌忍不住往后花园看去,低声:“我还有下半场硬仗要打。
儿女们接下来要先后成家立业,老人们也都垂垂老矣……这是我最不敢面对的一点。”
薛淙叹气:“人总得有这么一遭的,人生自古谁无死。”
“懂,道理也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