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问他是不是他们做的,他都回答的那般勉强,这里面的真正内情,他又怎么会告诉自己呢?
达延汗想到此处,脸色变得愈发煞白之余,也想起了自己站出来的缘由。
他在此刻站出来,可并不是为了解开心中疑惑的,他是为了保全这剩下鞑靼子弟的性命,眼下计较这些已经成为过往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呢?
呼……
达延汗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轻轻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着王勋拱手一礼后,道:
“成王败寇,本汗心服口服。”
“眼下战况已经这般了,吾等在拼死力战,最多也就是给大明军伍徒增一些伤亡而已。”
“所以,本汗想问问王总兵,本汗现在投降,是否还来得及。”
“本汗保证,今生今世都奉大明为主,永生永世不会再踏入大明一步,同时逢岁朝贡,逢节供奉,更愿意拿出白银五十万两,换取大明太子殿下的原谅。”
此言一出。
在场所有鞑靼子弟尽皆一脸悲呛。
这般话语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他们也就当成是一个乐子听听罢了。
毕竟前朝旧事都在那里放着,草原人对大明的诺言,什么时候真正起过作用,哪一个不是打不过的时候投降,等过几年休养生息结束之后,继续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但。
面前说出这句话语的可是达延汗。
他在草原人的心中,可是把他当成鞑靼中兴的希望。
堂堂中兴之主对着一个大明将军说出这般话语,何等的屈辱,何等的憋屈。
众人心中愤慨,一股无明业火也在心头熊熊燃烧,手中紧握的马刀,并没有因为达延汗的投降,而有放下的架势。
达延汗目不转睛的看向王勋,希望从他的神情变化之中,探查到王勋此行的底线。
“若是银钱不够的话,吾等还可以用战马和牛羊赔付,草原不产钱银,所以这五十万两的数目,已经是本汗的极限了。”
“你若是同意的话,那吾等立刻放下兵器投降,若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话,那吾等也只好殊死力战,看看到最后,吾等到底能带走你多少手下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