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用审视白痴的目光白了我一眼,半晌后他才瘪嘴跟我解释起来。
“就是冰火两重天......这种风月之地你多来几回,自然就懂了!”
这个解释我还是不懂,然后追着狗爷又一直接着问:“何为冰火两重天?”
狗爷被我连连追问问得直接抓狂,笑得看热闹的陆尧前仰后合。
······
大屋一层的客人很多,从这些人装束便能看出,大多是一些浪荡公子。
这些人或调戏端茶递水的娇嫩丫鬟,或眉飞色舞与徐娘半老的鸨娘打秋风嬉笑闲聊。
二楼应是雅间,想必今夜汇聚于此的各江岸争魁贵人此刻正在闲憩,亦或在房间里梳妆打扮。
从下往上望去,屋内灯火幽暗,既无寻欢作乐巫山云雨的喧闹动静,也无文贤雅士吟诗作画畅叙幽情。
至于三楼,我还看不真切。
据我不正确分析,应是一个巨大的赌场。
由于大屋上的人逐渐增多,嘈杂之声掩盖了听觉,我也不太肯定三楼的具体用处。
见有生面孔进来,又穿着不俗气质出众,那头戴金钗,涂了一脸脂粉掩盖脸上岁月痕迹的鸨娘脸上洋溢着活络笑容,莲步微移扭着蜂腰向陆尧走来。
“哟,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应是头一次捧场!”
鸨娘虽已迟暮色衰,却被一袭锦袍红衣衬托得颇具风韵。
她朝我们所在方向走来时身上扑来一阵芳香。
看得故作镇定,实则心潮澎湃的狗爷眼睛睁得比往常大了数倍,那双瞄惯了韩寡妇丰腴之姿的垂涎眸子,不着痕迹地从鸨娘高耸丰硕的胸脯掠过。
“我们三人慕名而来。”
“参加今夜的花舫诗会?”红衣鸨娘淡淡问。
陆尧又摇起手中折扇:“正是!”
“三位爷看着不俗,想必学富五车!”深谙察言观色与溜须拍马的红衣鸨娘,脸上的笑容尽显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