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辞而别,回珞珈山就为那个女人不惜与自家老祖撕破脸……你为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折剑江湖,真的值得?”
狗爷神情严肃地摇头:“不值得……”
“但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这条微不足道的命!”
听到这话,妇人眼中潸然的泪珠骤然停歇,紧接着她那张哭花了的脸上露出一抹狰狞。
“在我的人生信条里,没有不辞而别的分离,只有相濡以沫的死亡!”
骑鹤妇人说这话时,眼神里满了哀怨,表情冰冷得好似寒霜,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平易近人的温度。
听到如此瘆人的话,我不由打了个冷颤。
总爱风言风语的陆尧白了狗爷一眼,嘲鄙之声透着坏笑,在拿狗爷的事打起趣来。
“穿上裤子不认账,现在报应来了吧?”
见狗爷懒得理睬他,将脑袋撇了过去,陆尧又如令人厌烦的苍蝇一般,转向另一边数落狗爷的不是。
“除了这位远道而来的骑鹤妇人,咱们巷子里还有黑脸悍妇、韩寡妇、甄夫人……你这是准备把天下大半妇人包圆,收入后宫?”
我自认为狗爷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处处留爱的滥情之人,于是面带同情地望着狗爷。
“狗爷,既来则安之,这事您若不面对,岂不让看热闹的王公望耻笑!”这可不丢脸那么简单,今日之事势必造成整个巷子的人为之哗然。
狗爷犯了难,捂着脸,透过他捂脸时的手掌缝隙望见那张无地自容的面颊,滑稽得令人捧腹。
“当年我浪迹大半天下,留情实在太多,已然忘了无量观这位妇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狗爷是忘了,还是压根就不清楚这位露水情人的名字。
陆尧当即以一副正义者的形象指责道:“狗爷,你这行径可比提裤子不认人更令人心寒呐!”
狗爷自惭形秽,背过脸试图自欺下去,既不解释,也不作任何回应,像极了把头埋进沙里就万事大吉的鸵鸟。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我们帮不了,也无从帮起。”张麻子此刻也是无能为力,他可不想将自己置身爱情风暴之中。
“早知青牛和那叠山真君来自无量观,我早该溜之大吉。”狗爷自知无路可退,却也不敢将心中牢骚高声宣泄出来。
我在一旁看到狗爷举足无措,强忍着想要喷薄而出的放肆大笑,为顾及狗爷的颜面,不得不强装一脸严肃。